或许这仍然属于戒断的过程,又或者这只是淡出 Z 生活的其中一步——我做不到完全切断与 Z 的联系。我们断联 5 天了,必须承认,我想知道 Z 会不会再次给我信息,然而没有,但过去的 5 天里我相信自己可以回到没有她一丁点痕迹的生活——一种我原来的生活?我与来自不同高校的陌生人一起组局吃饭,独自一人在北京市区散步到天亮,和舍友在宿舍小酌几杯后凌晨翻出宿舍的墙在学校里独自散步……
只是,做完这一切的一切后,我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点开和 Z 的聊天日期界面,然后失神地看着变成灰色的五个日期——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然而我却还是期待着什么,每每收到消息提示音,都会带着期待看看是哪个联系人。又要矫情了,此刻觉得伍佰《被动》的歌词写得真好,The Walters 的 I Love You So 的歌词也写得真好。
……
Giving me love when you are down and need another
I’ve got to get away and let you go, I’ve got to get over
……
I’m gonna pack my things and leave you behind
This feeling’s old, and I know that I’ve made up my mind
I hope you feel what I felt when you shattered my soul
‘Cause you were cruel, and I’m a fool
So please let me go
……
我还是没忍住,主动给 Z 发去了信息,她回得很慢很慢,很迟很迟,等待的过程还是让人感到熟悉的焦灼,直到她回复以后,我才感到如释重负,内心平静下来。但这次没有失去力气,而是疑似挣脱了什么,我似乎只是想确认 Z 还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但不再想为此继续做些什么了。虽然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我还是很不成熟,为什么要这样深陷于此。下午下课后,我想写些什么以纾解心中的情绪,恰逢勒哥去打球,我便陪同三位彝族的同学打了一下午球,球场上我可以卸下所有拘谨和紧张的状态,让自己活跃起来、疯癫起来。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去澡堂,一起去吃饭,事实再一次证明,来到民大民族学是我的幸运,而非过去想象那般人类学才是更好的。我们民族学招的人数虽多,但不知为何,同学之间——至少男生之间——的交流却是不少,一起打球、踢球、吃饭、出门玩、串门宿舍讨论生活、情感和学术……本科似乎没有体验完的经历似乎在研究生期间得到了延续。一次次地,我在民大民族学专业里的归属感越来越强。反观社会学和人类学,总人数不过 20-30,男生只有几位,彼此之间的交流还很少,这样的生活如何能忍受?
和同学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在入秋的夜晚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回寝室前到文创店看看羽绒服,不知为何,一起走回去的路上让我感到惬意,感到这一刻的无忧无虑是那么可贵稀缺。在寝室里,大家相互开开玩笑,硕哥总是投喂我们,周六晚上买的酒还没喝完,我们又开了一瓶兑着椰子水喝了起来,边喝边聊起我们眼中的社会现状和学术,最后各自看书去了。
还有一件让我很是欣喜的事情:7 号下午,饭团将抵达北京,她将留出 7 号到 9 号的时间与我见面——是的,在这里我要强调是我。因为最早饭团就是提到在北京与我碰面,但我当然不会自私地藏着消息啦,我还喊上了小杨师姐、马可、新怡还有方静,大家都在北京,大家都因为人类学而相互认识,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因为海洋而相识……我相信这种缘分是深的,并不张扬,却会在心底留下很深刻的难以言说的痕迹。一如饭团来北京,我的所有情感便自然自然地生发,想着将大家聚在一起,也是自然而然,一种源自内心的欣喜,没有任何掩饰,也没有任何拘谨,没有任何克制,也没有一点害怕,只有勇敢和期待。不论如何,这个周末我都要住进城区,陪饭团到处去逛去玩,还有许多话与思绪,我们可以彼此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