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婷师姐 🔗
晚上在厨房帮阿用打下手时,阿虾一脸兴奋,突然过来喊我,和我说有一个学人类学的女孩。
我看向阿虾身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就坐在院子下低着头看手机。我才反应过来,她应当是饭团和我提起的雪婷师姐,在厦大念研究生。
可能是听到我们的对话,雪婷师姐抬起头,有些惊讶,又很自然地走过来。
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错觉。
许是挺巧,雪婷师姐是兵哥念硕士时的导师的学生,说起来,她应该是兵哥的师妹。哈哈,该咋称呼她一时让人摸不着头脑。阿虾的爸爸妈妈也是可爱,在旁边也若有所思地帮我思索起来。
和雪婷师姐认识让我激动坏了,我们无话不谈。很久没有能这样畅快地聊天了,上一次还是和高兴。可能是憋得太久,围绕人类学,我和雪婷师姐聊得会更多,我会更有话题。当然,还有很重要的原因在于我仰慕她罢。她本科在厦大念的人类学,研究生还是保送到厦大。
咱们拉过椅子坐在院子下就聊了起来,直到大家喊我们吃饭。吃饭时咱们也坐在一块,我只顾着和师姐聊天,完全没有饥饿的感觉。饭团中途还轻轻推了推我的手臂,让我别忘了夹菜。说起来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有太多想和师姐说,心里萦绕着一股在迷蒙海域上漂泊了一段时日,终于看到大雾里有隐隐约约的光亮。
就担心因为要回应我,耽误师姐吃饭。师姐今晚没有打饭,主要是吃菜。我们聊了很多,从国内人类学界的现状和八卦,到社会学与人类学学科内容(理论和田野),到厦大学术训练和招生等等……今天阿用生日,大家都在一起吃饭,但我们俩就好像和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从和兵哥一起读书,到兵哥去厦大教书,转至我们参加浙大人类学训练营,再到返程时到厦大见兵哥一面,似乎不自觉间在内心埋下了一颗种子。这次见到雪婷师姐,我好像产生了想让它发芽的念头……
看着雪婷师姐坐着巴斯的车回去,我心中很是不舍,还是有很多想法想继续交流。
阿虾的大学生活 🔗
我总觉得,阿虾过得很自洽,因而快乐,是我所欣赏的。
没想到阿虾大学时当过鼓手,给头发染过几种颜色,有黄色,有紫色……
阿虾大学时玩得比较欢,用她的话说,宿舍里大家都在学习,就她整天在玩。
我问她大三在干啥,她翻了翻朋友圈,一边给我看照片,一边回忆起来。
和我猜的不一样,阿虾大三起头还在学生会,总是会参加各种会议。她哀鸣一声,悲乎,浪费时间。不过在乐队里真的很酷呀,和现在比乖乖学生还像乖乖学生的她一点也不像。
她会在自己很不开心,很难承受生活压力时及时去排解。
会去玩。
有一回她到额尔古纳,和两个德国女孩一起作伴,虽然对方的中文蹩脚,她们交流起来也很吃力。
阿虾转了转眼珠子,一面说着一面笑得合不拢嘴,十分不解当时是怎么玩起来的。
阿虾的生活态度很达观,对消耗自己的事情,不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是能没有什么执着的。直到现在六级也没有考过,但是阿虾的考研仍然通过,念完硕士,现在在一所学校当着高中老师。大三还是大四,刚刚结束毕业典礼,阿虾就赶去考驾照科二,虽然后来挂科了(平时都没问题),接着便赶去做义工……阿虾很少去“争”太多东西,或者说是我们惯常所想的。阿虾更像是……会想想自己要干啥,行动也能及时跟上,就像大三后半段社团事务卸下后,一头栽进备考,联系工具都换成老人机,全身心投入到备考。
她想好了要当一个老师,这是她的选择。
和我聊天的时候,阿虾也会提到,如果不是做梦,而是行动着的时,你就不会有迷茫的感觉了。
很感谢阿虾对我的关心,关于大学生活怎么过,阿虾不会告诉我应该如何,但她会试着用自己的声音去和我的声音发生交互,会在不经意间做出小小的协助(收集信息)。
也只有在黑石屿,才能幸运地遇见这些在我本赤贫的生命中留下美丽足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