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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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妇女节,村里的奶奶集体出门玩,连村里的阿姨也组队出门。ly奶奶喊我一起去玩,但不知为何,我有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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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到了一位删除了我的微信用户(既然删除了我,那便应该称呼为微信用户而非微信好友了)。我们在浙大人类学研训营上认识,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仅仅聊过几句话,我也不会主动找别人,但当发现自己被删除以后还是有点受冲击的感觉——先点进对方朋友圈,发现只有一条横杠,这会儿可以猜测不是屏蔽就是删除,接下来在对话框中转账,如果对方将你删除,不会显示输入支付密码的界面,而是显示“你不是收款方好友,对方添加你为好友后才能发起转账”。不知缘由,也不论对方与我是否熟识,即便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却不知原因加了微信的用户,这短短一行字都会让我觉得心中好像给来了一下子。唉,我觉得删除好友这事儿,其实直接一些更好,比如对方删除了会直接在聊天主界面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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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天气的原因?我下午睡觉总是不愿意起来,而且感觉总是睡不饱。这一面让我觉得晚上的休息时间十分重要,一面让我感到忧虑以及自责。
03-09,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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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她基本都在11:45以后邀请我一起听,但我记得她说平时00:00出头便会闭眼。我说希望她不会把“一起听”当作任务。她说没有,只是觉得我都是这个时间才在。
我没告诉她,我还一直认为她只有在时候才会出现,所以我总在这会儿提前打开网易云,点进消息中心看看她头像下是否有小绿点。我似乎对晚上的一起听产生了一点期待。
如同我会因为微信上的陌生人悄然将我删除而多少感到失落,一旦某种哪怕很浅的关系建立起来,我都会担心它下一秒便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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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聊过平时的作息安排后,我想再改改自己的作息——尽管屡改屡败。这两天都是十二点半开始睡觉,昨天六点半起的床,今早七点起的床,一杯热水下肚,感觉身心舒畅,再坐下来写作,觉得状态良好。
怀子安更新文章了,最新一篇《昼夜颠倒》中有两段话很是应景。
父母说我心态不好,总不够沉稳,说我不会生活,做不到规律的作息,做不到每天按时做饭吃,也的确如此,生活里老是有很多量化的标准,一会考多少分,一会又工资多少钱,大家也总是用这些标准来衡量成就的好坏和个人的优劣,但反而忘记了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按时起床按时睡觉,自己做饭自己刷碗。
也许是我站太高了,也可能大家都站太高了,反而遗忘了生活最简单最应该呈现的样子,朋友圈看朋友发录取通知书,发工作单位的时候,总放大图左看右看,心里指指点点,嫉妒不已,刷到什么做菜,逛街,夹娃娃就匆匆划开,一眼不看,现在想想,应该嫉妒的是后者才对,好好生活,同样是一件很辛苦很难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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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昼夜颠倒”,我又想起了梁博的专辑《昼夜本色》。最近很喜欢《昼夜本色》第二季中的几首歌曲,以及……尤其喜欢王菲的《乘客》和《花事了》。1
喜欢上《乘客》这首歌,还是因为在公众号人物的文章中看过的一段话:
爱情开始的时候,时间总是不够用,这样的感觉,很多年前,华语世界最会写爱情的林夕就借王菲的嗓子唱过,「高架桥过去了,路口还有好多个,这旅途不曲折,一转眼就到了,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们好快乐。」
03-10,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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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得意忘形,再早一点睡,习惯早一些起床。这几天都做得很棒,继续坚持,继续提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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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考虑纯应用的情况下,不管是不是做学术都好,如果只是收集资料而没有阅读积累,感觉脑袋还是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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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田野时,当慢慢地能开始和当地人交谈,并能将这些交谈信息记录下来后,我会体验到一点吸引人的感觉,或者可以说是迷人。但我知道自己做得还是不够,很多时候有语言不通的影响,也有不敢放开接触的顾虑,我总有点浅尝辄止的感觉。今天主动去和彩婶家的两位头人交谈让我觉得有了许多动力,但转身便想着回去写记录。阿,说到这里必须要撕裂自己,直面哪怕一点点真实的自我——我的懒惰让我早早满足于一点浅显的努力,似乎得到那么一点回应和新的信息后,在绞尽脑汁写下的肯定多少带有自我陶醉、自我感动和矫情文字里告诉自己——“嗯!今天很不错了!这样已经很棒了!想到什么下次就去实践”——但其实下次往往不会,最好就是当下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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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注了美国诗人、小说家查尔斯·布考斯基(诶,好像这样写显得有点像那啥啥程序)。原因是在听以下这首音乐时看到了评论对该诗人、小说家的简短介绍:
查尔斯·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 1920-1994),美国诗人。他出生于德国西部小城安德赫纳,三岁时随父母迁居美国,十九岁就读洛杉矶城市学院,大学未毕业就因写“下流”小说被父亲赶出家门,母亲则偷偷给他提供经济援助。他在地下刊物上发表了不少作品,也收到大量退稿信;三十五岁那年,他决定放弃写作,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浪荡生活,这段生活成为他日后创作的丰富泉源。1994年3月9日,布考斯基因患白血病去世。
在豆瓣上搜索了一下,他的作品有《苦水音乐》、《爱是地狱冥犬》、《邮差》、《样样干》、《脏老头手记》、《关于写作》等等。他的文字似乎以直接、粗暴乃至“低俗”而闻名。
03-11,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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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志肥、羊驼、永胜还有浩妹一起买了一套房,然后一个房间两个人,这个梦有些奇怪……
我还做了一个梦,自己似乎是在写文字?迷迷糊糊间,我想尽力将在梦境中想到的话记下来,刚醒来便抓紧打开备忘录,写下了……
爱从来不是做2,而是越界,越过你自己以后。
莫名奇妙(⌐■_■),但以后何不开一个标签记录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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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地庙主动和村中的福头交谈,不懂当地语言可能让我会更容易在意当地人习以为常的事情(这因果关系似乎比较弱?如果两者确实没什么因果关系,那只能说明我在寻求某种自我安慰和开脱)。
但我却无法听懂他们平日在各种活动中的对话,以及于自然中流露出的思想观念究竟是什么。这让我觉得很遗憾、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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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豪的妈妈今天竟然让我帮忙去接嘉豪和思睿——这肯定得答应呀,我心里还偷着乐了嘞。和村民走到一块,逐渐参与到对方的生活之中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我很好奇那些年纪较大的人类学家在其间是什么体验?我感觉自己仍然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学生,在人情以及处事等方面还是太稚嫩,很多时候可能会把一件普通的事情看得太重,轻易便赋予一个解释、一个意义,在情绪、想法中大做文章,但在现实的面对面中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03-12,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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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生活不要得意忘形阿,居安思危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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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大兔的车开爆胎了……但也正是这样一件事情,让我真切感受到以解决问题为中心(理性)的思维导向比以情绪为中心的思维导向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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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么学科,亦或者书籍、理论,在直接遭遇现实问题时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十分脆弱,下一秒就能土崩瓦解。要我说,最好的知识和实践是一体两面的状态,相互建构。读读书,抄起家伙干事情也很重要。
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读书人”一点也不优雅。
03-13,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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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大兔、km以及庄老师一起去了一趟火山岩海滩,认识了“石鳖”,发现它的特性是紧紧吸附在岩石,如同与那岩石一体般,用手掰也掰不动——但也不建议这样做,因为强行将石鳖掰下来会让它受到伤害。
我希望自己能像石鳖吸附在石头上一样紧紧吸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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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田野调查者有天赋,我势必不是一个有天赋人。但田野带给我一次又一次历练,从过去与人交谈的难以启齿,逐渐过渡到了直接“闯入”彩婶家和他们一家聊天、在土地庙主动和福头搭话,在陌生的那凡村和一位大姐、两位奶奶周旋……我想,在现实中和各个具体的人交谈是人类学专业的基础,如果我非要追问自己图什么所得,这也是一种“得”。我还是会对数据科学、编程的世界保持敬畏和好奇,以及一颗开放的以及跃跃欲试的心态,但我如果意识我当下的行动所建构的就是“我”时,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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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困顿和意义贫困的时候就写作吧,写作,写作,再写作。而生活和阅读是写作最好的调适。
03-14,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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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小我,还是大我?在我眼前,往常的生活轨道分出了两个不同的路径(这听起来似乎带着二元论的色彩,但,随它吧),一个是对世俗成功和未经审视的欲望的追求,另一个是不体面、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却将自我与他者联结起来的方向,例如公益、例如自然保护。今晚,兵哥在群里分享了一个与自然保护相关的活动,标题是“长风行动·IV”青年环境领袖培育项目招募启动|相信关怀和希望的力量!,点进去看了一会儿,我便觉得这在意料之中——我一直都在关注兵哥在豆瓣标记什么图书。或许是受实地田野的影响,兵哥从研究海岛,到越发关注气候与生态,可以说从海洋人类学愈发走向环境人类学。他是能扎根下来做学问的人,也能落实自身的行动,从书本到田野。我自认还做不到像他那样“扎根”,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问自己——选择小我,还是大我?海龟学习小组的组员们有人说好想去,有人说好心动,有人说“要是再年轻一岁”,但也只是回应以及表达某种遗憾——我知道她们大多都会选择考研,而这活动正好占据整一段备考时间。
我想起大二第二学期,我们一起读阿瑟·克莱曼的《道德的重量》,七个人物,七个故事,兵哥最喜欢、印象最深刻的似乎就是致力于撒哈拉南部地区人道主义援助的艾迪。关于艾迪的故事我其实有些淡忘了,但当我自己试着走进田野,去寻找自己在现实中的位置,去感受周遭他人的存在时,我对艾迪却又是多出了几分第一次阅读时所没有的感受。
我会想,饭团和小庄为什么能坚持留在一个偏远的海岛上,在收入微薄的情况下坚持做公益呢?是什么一种东西可以支撑他们,或者说支撑许多相似的人去做一些看起来很麻烦,还会比较累的事情?至少在这个阶段的我看来,这些事物与我之间还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我自知我的小我很大,在我目前的世界里,更好的学历、更多的认可往往是被更重视的对象,我的眼里只有自我。
说回艾迪,她家境优渥,父亲是银行家,母亲是医学研究员,妹妹是内科医生,她自己则拥有索邦大学和伦敦大学的社会学和国际公共政策学位,但她却常年在战乱、疾病、充满战争和冲突的地方工作。对她来说,那是她的使命。
艾迪似乎是在告诉我,她已经发现了,身处巨大的危险和无常环境,什么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留在那里,为那些亟需救助的人服务的责任心。不管这种承诺的生活根源是什么,也不管这种承诺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后果,承诺的本身才是艾迪最看重的。这就是她的人生本质,也是她认为自己必须履行的职责。
艾迪的妹妹为她献上了一篇长长的悼词,用以下赞辞作结尾:“她是那么光彩照人……不论在她的工作中,还是在她的生命中。她做的任何事得到的都是美丽。她的行为是美丽的——一种道德美。你了解别人的感受,这使他们改变。我们收到了一些美好的信件,那是她在非洲和亚洲的朋友和同事写来的。其中有一封来自一位她最要好的朋友,她是位非洲妇女。艾迪经常与她见面,她们的友谊曾使她精神振奋和愉快。我现在手里就拿着这封信,她写道:‘她如此努力奋斗建立并保全的援助项目将会继续吗?没人知道。也许不会。这些援助项目能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发生巨大作用吗?当然不能。一个人怎么能够挡住洪水?但这些援助项目是否改变了一些人的生活?是的,的确是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们将永远想念她,非常想念她。
我想好好再读一遍《道德的重量》。
或许我和我的组员一样。我承认,看到活动介绍时多少是心动了,但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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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过剩的时代对个体而言有一个显然的坏处:容易焦虑、容易陷入虚无,被来自各时各地各种信息不知牵引到了何处,无法专注当下。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让人无法专注,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们应当尽力避免如此。
这或许是一个课题,我要如何应对这信息泛滥,内容过剩的时代?可以做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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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中栖居着圣灵,也盘踞着恶魔。没有纯粹的圣人,也没有纯粹的恶魔,相比道貌岸然的伪装的君子和善良的人,我更愿意做一个坦诚的邪恶的人。